不过,这样的安静很快就被齐逸打破。
“既然秦司马如此执著于弄死本官,那本官也不介意让你输的彻底。”
齐逸站起身,再次抬手一拍。
守在二堂侧门的朱安泰,当即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便见几名衙役,或手提竹篮,或抬着竹匾,自后院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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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将两只圆形大竹匾,摆放在尸堆旁。
众人围拢过去一看,便见一块匾内摊着黑布,另一块匾内则平摊着一张张裁剪开来、只有巴掌宽的纸。
“这是啥玩意?”
“不知道啊,看上去应该是宣纸,但表面却有光泽,好像是涂了什么东西。”
“这有啥用?”
“小齐大人奇招连连,看着就知道了。”
府衙捕快们悄声议论,寇战则默不作声地退到一旁。
“你当这公堂是勾栏么,在这耍猴戏呢?”秦合正冷声道:“江大人...”
“别动不动就江大人、江大人,江提刑又不是你们秦家护院,呼来喝去的成何体统!”
齐逸一句话噎得秦合正面色难看到了极点,江入年也颇为尴尬地干咳两声。
“秦司马,你方才是不是说,本官用了迷烟,导致秦都尉及守备军众士卒,四肢瘫软失去战力。然后,本官带着手下捕快衙役,夺了守备军的刀将他们乱刀砍死?”
秦合正目中阴鸷之色都快溢出眼眶,恨毒地瞪着齐逸:“这便是实情,你如何狡辩都无用。”
“你说实情就是实情了?莫非你在现场看到了?”
秦合正无言以对,他之前已经说过,事发之时他在自己的司马府,乃是接到府中急报,才匆匆赶过来的。
“没有实证,就退一边儿去。”
齐逸系好襻膊,从尸堆中随机捡了三把军刀。
接过一名衙役递来的瓷罐,打开盖子,用一支大号毛笔充当刷子,从罐子里沾了些许银色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