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衙门。叩门不开,秦都尉表明身份,依旧无有反应。”
“唯恐歹人逃脱,他只好强闯。却不想,这衙门里布了迷烟,令秦都尉与众士卒失去战力。”
秦合正转身抬手,指着齐逸,怒道:“便是此獠,杀害下官五弟与守备军将士二十余人。大启律例,杀害官兵者,当斩!”
“恳请巡抚大人,为下官那惨死的五弟伸冤!为战死的守备军士卒,讨一个公道!”
梁仲道双眼微虚,看向齐逸,却见那少年不卑不亢地拱手道:“齐逸拜见巡抚大人。”
没等他再多说半句,秦家老管事,头发灰白的老者,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大人,这厮坑杀了我家五郎,还假冒您的手令,将我家六郎骗押在此。”
“老朽跪求大人,为秦家作主哇!”
秦家搬出免罪银券一事,梁仲道是知道的。若非犯下谋逆、危害社稷之类的重罪,便是他这个巡抚也很难强行定秦合广的罪。
另外,假冒手令一事,齐逸也已托世子向他言明。梁仲道稍一思索,便想到这是齐逸唯一能想到强行扣留秦合广的应急之策。
梁仲道瞧了老者一眼,随即看向齐逸。
齐逸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与巡抚大人对视。
梁仲道顿时有些牙疼,‘好小子,真是桀骜!’
不主动争辩,就等他这个巡抚摆明态度。
没错,是他让齐逸去查花魁失踪案的,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能把案子查到这种程度。
‘你那是查案吗?你那根本就是在挖矿啊’
梁仲道在京都时任工部侍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比喻就是这个,相当接地气。
“齐令官,你可曾做过?”梁仲道语气无悲无喜,没有一丝波澜。
“没有。”
“是没有假冒本巡抚手令,还是没有杀害那守备军都尉?”
“齐逸怎敢假冒大人手令?至于这些守备军,大人觉得就凭我,能杀得了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