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帏上,随后瘫软如泥。苏逸指尖微动收回银针,目光死死盯着对方微微颤动的指尖——这头暂时蛰伏的恶狼,待恢复气力,怕是要将自己挫骨扬灰。
就在此刻,楚凛的身躯突然诡异地悬浮而起,周身蒸腾的血雾在空气中凝成狰狞狼首形状,骨骼爆豆般的脆响惊得房梁积尘簌簌落下。苏逸白发狂舞,衣袍猎猎作响,他强压下翻涌的气血,将最后一丝真气化作金线注入楚凛百会穴。随着血雾如潮水般退去,楚凛重重砸回榻上,原本僵直如木的双腿竟开始无意识抽搐,苍白的唇色也泛起了生机。
“公子,您的伤已无碍,静养几日便能如常。”苏逸敛去眼底锋芒,慢条斯理地将银针收入乌木匣,“若无他事,在下便告辞了。”
楚凛撑着榻边猛地坐起,玄色广袖滑落露出新生肌肤,他活动着久违的关节,眼中闪过毒蛇吐信般的阴鸷:“苏先生如此神术,诊金却分文未取?莫不是嫌本公子给得少?”
苏逸垂眸作揖,袖中银针已暗藏掌心:“赵护卫先前已结清报酬。”话音未落,楚凛如鹰隼般的目光已射向一旁的赵奎。那护卫瞬间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在茶楼时...苏先生要全楼酒菜钱做诊金,足足一万两。小人身上只有三千,不得已用王府信誉,向钱庄老板借了七千两......”
“好个狮子大开口!”楚凛猛地将茶盏砸在地上,瓷片飞溅间,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敢拿摄政王的脸面去换你一条贱命?更敢当着众人,把王府信誉当街边草芥,肆意妄为!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