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波澜不惊,阿茹娜以为一切就会在这样平静的日子中度过。
直到出嫁前的那一夜,宫婢给她端来一碗莲子羹。
她本不欲吃,但那宫婢说这是安懿贵太妃娘娘赏赐的,寓意婚姻甜蜜,连生贵子,这样的彩头,她又怎能不领受呢。
再次醒来,她只觉头痛欲裂,想要开口,却口焦舌燥,浑身酥软。
挣扎半晌,她的动静似乎惊动了锦帐外的宫婢,有人拨开床幔,柔声问道:“娘娘醒了么?”说着便去扶起阿茹娜。
“什么?”阿茹娜生怕自己听错,抓住那宫婢的手臂,急问:“你叫我什么?”
那宫婢眨眨眼,似乎觉得阿茹娜的反应不可思议,便道:“您是萱妃娘娘,奴称呼您作娘娘呀。”那宫女听她声音有些低哑,以为她病的有些糊涂了,便又解释道:“娘娘风寒未愈,陛下吩咐奴等小心伺候,请娘娘先行盥洗,奴再伺候娘娘用膳。”
阿茹娜大为震惊,登时觉得头晕脑胀,天旋地转,她极力分辩道:“我不晓得你到底在乱说什么,我没有染病,也不是你口中的萱妃,萱妃是其木格,我是阿茹娜,连王世子妃!”
这样的响动又惊动了更多的宫女,众人陆续簇拥到榻前,其中一个看似得脸的宫女近前去,冷声说道:“奴等都是新拨来伺候娘娘的,陛下说您是萱妃娘娘,奴等就只认您是萱妃娘娘。世子妃三日前已经出阁,娘娘因为感染风寒不能送妹子出嫁,陛下和太妃知道娘娘必会为此伤神,特命膳房备下蒙兀菜肴,以缓解娘娘愁绪。请允奴等先为娘娘梳洗,再用御膳。”
说罢这宫女便向其余几人使了眼色,两个机灵的宫婢走上前去,想要扶起阿茹娜。阿茹娜反应过来,一把将她们推开,自己跌跌撞撞奔了出去。
她踉踉跄跄走着,东歪西倒打量身边的一切,从这宫室的装潢布局来看,这里确实不是她之前待的宫室,待她跑到外头抬眼一看,那匾额上挂的是“惠福宫”,这几个字就好似一根根利针刺入她的眼里,疼得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