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而此时,衰老的父亲正弓着背,蜷缩在墙角,对我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说实话,我根本不希望事态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
我只是没想到俄狄浦斯情结,儿子想要取代父亲的欲望,竟会如此完整地映射到我的身上。
我....
已经变得跟他一样了。
那天夜里,我殴打了父亲,狼狈地逃离了自己的家。
……
“神鸣先生、神鸣先生!确认无误的话,请在这个地方签个字。”
“啊,好的。”
在警方的配合下,电车轨道的清扫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春希没有看文件上面的内容,只是按照公司要求,程序化地在上面签字,尽快完成了事故的验收工作。
可刚刚的回忆,却让他胸口有些沉闷。
他又赶紧吃下另一片依替唑仑,咽入喉咙,回过神时,才发现今天似乎已经超出精神科大夫叮嘱的剂量了。
春希从裤兜里掏出那板蓝色药片,对准朦胧的夕阳,模糊的视野里,看到上面是护士小姐姐用油性笔写的:一日一锭。
果然超出剂量了。
刚刚的胸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头部的晕眩感,还有胃部的犯憷。
他晕乎乎地站在原地,周遭一片光怪陆离,工作人员渐行渐远,电车也恢复了运行,交接的同事好似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可他却听不清,只能含糊地点点头。
回家吧。
回去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家。
“....助....对....象....”
什么?
他没太听清,刚刚他的耳边似乎响起了一个奇妙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起伏的机械音。
这也是药物的副作用吗?
不过,是也好,不是也罢,他已经无所谓了。
想起来讨厌的事,他现在只想回家用酒精好好灌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