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被裁
暴雨中的新兴大厦像一柄淬火青铜剑，我数着33层窗口亮起的灯光——那是我亲手搭建的数据分析平台正在为高管们生成裁员名单。
“张无咎，公司决定优化你的岗位。”
人事总监王莉推了推眼镜，将一份《解除劳动合同协议》甩到我脸上，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我盯着那张纸，手指发紧。
“为什么是我？”我抬头，直视她的眼睛，“上季度我忍辱负重陪客户，求资源，天天陪酒赔笑脸，我负责的项目盈利1200万，全部门第一。凭什么是我？”
王莉嗤笑一声：“张总监，你知道问题在哪吗？人事总监王莉用美甲敲击着赔偿协议，你做的各部门财务全分析模型太准了，准到能预测哪些部门该被裁撤。你当你是‘能者多劳’啊？明明就是多管闲事！”
她突然压低声音，“包括陈总养情妇的招待费……”
然后提高声调，轻蔑地看着我“好好看看《协议》吧，你的全分析模型涉嫌侵犯我司商业机密，已经通报行业内失信，你就别想再吃这碗饭了！业内任何一个公司也不会录用你！”
我盯着她腕表上的百达翡丽，表面倒映着我自己扭曲的脸。我一门心思做好工作，哪怕熬夜加班、没有朋友、没有人理解。三年前我在这栋楼里通宵调试算法时，她还在微商朋友圈卖假包。如今……
系统显示...我翻开手机里的自研程序，王总监过去半年报销了47次两人份的日料，其中38次发生在工作日。
会议室突然死寂。落地窗外，一道闪电劈开乌云，照亮她瞬间惨白的脸。
保安！立刻注销他的权限！
当我的指纹被逐层抹去时，大楼电力系统突然紊乱。电梯间的电子屏疯狂闪烁，
见鬼！技术总监老刘踹了一脚配电箱，又是张无咎留下的后门程序！
“张哥，别太难过。”走出会议室时，技术部的周凯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里却满是幸灾乐祸，“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