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站起来一头往旁边柱子上撞去。
“拉住他!”李柷大急。
幸亏旁边一衙役站的近,他扑过去一把拽住农景逸。可还是迟了,农景逸虽然没有当场撞死,咕咚一声撞破了额头,登时鲜血淋漓。
“你想死!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农景逸,朕告诉你,朕偏偏就不让死。”
旁边裴枢看到农景逸的惨相,心中有些不忍:“陛下,这农大人依然知错。况且这藩镇使者入京,京接待事物繁杂,总离不开鸿胪寺的调停。眼下皇后登基大典在即,不如陛下开恩,赦免了农大人,让其戴罪立功。”
张老三也跪在地上磕头:“求陛下饶了农大人吧。”
农景逸羞愧无地,天堂堂一个朝臣为这点蝇头小利弄得名声扫地,他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
“陛下!”农景逸跪了下来,嚎啕大哭。
这一哭,李柷心软了,他的气消了些。这厮虽然猖狂,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为这点事将他削职罢官确实有点狠了。
若是盛世,农景逸别说罢官,抄家都有可能。毕竟盛世君王以治国为本,治国必须治贪,办了农景逸可以杀鸡儆猴。
乱世则不然,乱世以争夺天下为本,治国为辅。鸿胪寺卿这个位置目前来说对大唐非常重要,这些使者们都是农景逸接待的,现在如果办了他的话,恐引起藩镇使者非议。
“好吧,既然裴爱卿和张老三都替你求情,朕这次便饶了你。着农景逸罚奉半年,从三品降为正四品,暂代鸿胪寺卿一职,以观后效。”
“老臣谢陛下开恩!”农景逸将头磕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个不停。
若说这农景逸还算有几分骨气,朱温掌权时他不肯同流合污,没想到后来慢慢开始堕落。
案子就算这么结了,李柷走后,农景逸紧紧抓着张老三的手:“老丈,是本官不是个东西。没想到你竟以德报怨,让本官我羞愧无地,请受我一拜!”说着单膝跪地,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