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要广开财路,争取明年年礼至少不能比今年差。
眼下羊毛业正红火着,想来明年府里的银钱不会比今年少。
“殿下所言极是。”她点头应道,眸中闪过一丝欣喜。
裴明绪悠然将礼单搁置一旁,长臂一伸,顺势揽过宋昭月那纤细的腰肢。
“今岁年礼这般丰厚,看谁还敢说不好。”
他眼神一转,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旋即,一把将宋昭月抱起。
“月儿,夜深了,该安置了。”
宋昭月瞧见裴明绪的眼神,心中一凛。
今晚……不妙。
恰在此时,一阵嘹亮的啼哭声传来,瞬间划破那满室旖旎。
“哇——”
宋昭月忙不迭地轻推裴明绪。
“殿下,快放妾身下来。”
裴明绪满心无奈,只得缓缓将宋昭月放下。
珩儿这小胖子,今夜入睡颇早,可偏偏这个时候又要来坏他好事。
眼下醒了,又要寻月儿!
宋昭月匆匆理了理衣裳,扬声唤道:“进来吧。”
俄顷,绿珠怀抱哭闹不休的珩儿匆匆步入。
“禀殿下,禀娘娘,小公子方才突然醒了,啼哭不止,奴婢怎么哄都哄不住,想来是要找娘娘。”
宋昭月伸手接过珩儿,小家伙立刻停止了哭泣,转而破涕为笑,仿佛刚才的哭闹只是一场幻觉。
宋昭月在榻上坐下,令绿珠打来温水。
她细致地为珩儿擦拭着小脸上的泪痕,又抹上特制的婴儿润肤面脂。
珩儿乖乖地窝在宋昭月怀里,小手紧紧握着拳头,咯咯地笑着。
裴明绪看着赖在宋昭月怀里的小胖子,无奈地轻叹一声。
这小家伙,近来愈发黏着月儿,已然数次坏他好事。
待这小胖子年岁稍长,定要好好教导于他,身为男儿,怎可终日缠着娘亲。
宋昭月轻缓拍着珩儿,柔声哄着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