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村外的树林里,斧头破风之声比晨鸟初啼还早。
林伯的粗布短打被汗浸出深灰的印子,手中半人高的青冈木在利斧下裂成齐整的两半,切口平滑得能照见树梢漏下的光斑。
他腕间缠着褪色的布带,指节因常年劈柴泛着薄茧,可那斧头起落时带起的风,竟没惊飞停在柴堆上的麻雀——前木叶六代目火影林羽风,隐世七年后,连劈柴都带着控制查克拉的火候。
“林伯!”
山路上传来老羊皮靴碾过碎石的声响。
村长老张柱着烟杆拐进林子,粗布裤脚沾着晨露,见林伯回头,笑得满脸皱纹都堆成了核桃:“昨儿个巡山的二牛说,后山道上有马粪,我估摸着怕是又有不长眼的山匪要晃荡。
您给拿个主意?”
林伯放下斧头,用袖口擦了擦额角:“寨门的横木该换了,挑最粗的槐木。
再让李家小子带青壮夜里轮班,柴刀磨利些。”他声音淡得像山涧水,可老张听得直点头——这村子三年前遭过流寇,要不是林伯随手用根木棍挑飞了土匪头目的刀,怕早被烧得片瓦不留。
“得嘞!
我这就去叫人!”老张把烟杆往腰上一别,转身时又回头看了眼码得整整齐齐的柴堆,嘀咕了句“比兵粮丸还齐整”,这才哼着小调往村里去了。
日头爬上屋檐时,林伯的竹甑里飘出了野菌粥的香。
他刚揭开木盖,后窗忽然传来极轻的“咔”一声——像是瓦片被什么东西压裂了细缝。
前火影的警惕性在血液里翻涌。
林伯抄起门边的柴刀,脚步轻得像片叶子,绕到院角时,就见青石板上躺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她的白衣浸透了暗褐的血渍,左肩有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最棘手的是——林伯蹲下身,指尖刚触到她手腕,就被那紊乱的查克拉刺得缩回手。
皮肤下泛着青灰色的细网,瞳孔散得只剩针尖大的黑点,是幻毒。
“雾隐的幻毒。”林伯喉结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