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浸透了墨的棉絮,裹着山风灌进山洞。
林羽风的指腹还残留着清瑶掌心的温度,洞外狼嚎突然拔高,混着细碎的脚步声——是雷藏的耳力先捕捉到异常。
“有忍者气息。”雷藏的苦无已经出鞘,刀身映着篝火,在他眉骨投下冷硬的阴影。
林羽风将青玉簪子往发间按了按,那是清瑶今早替他别上的,说像极了小棠编的草蚂蚱。
他低头看向清瑶,她发间的雾隐族银饰微微发颤,分明在强压情绪:“他们追得倒快。”
“追的不是我们。”林羽风突然攥紧清瑶手腕,指尖触到她腕间跳动的脉搏,“是桑榆村的村民。
幽冥要灭口,断我们的线索。”
清瑶瞳孔骤缩。
七年前她中幻毒坠落后,正是桑榆村的村民用草药替她吊了三天命,才让林羽风有机会用查克拉逼出毒素。
那些朴实的庄稼汉,此刻正被卷进忍界纷争的漩涡。
“走。”雷藏已将火踩灭,黑暗中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我断后。”
三人猫着腰钻出山洞时,月亮正被乌云啃去半张脸。
林羽风将清瑶护在身侧,隐身术的查克拉在指尖流转。
隐世七年,他刻意封印的五感此刻如利刃出鞘,连三百步外田埂上的虫鸣都清晰可闻。
“停。”他突然拽住清瑶的衣袖,目光钉向村口老槐树下。
三个身影正贴着墙根移动,黑色劲装绣着鬼丸特有的火焰纹。
为首者踢翻了半桶泔水,腐臭的气味混着酒气飘过来,是白日里在村口酒肆喝酒的外乡人,林羽风记得大刘还热情地给他们添了两碟腌萝卜。
“鬼丸的人。”清瑶的指甲掐进掌心,“他们怎么找到桑榆村的?”
“密信被截了。”
林羽风摸向腰间的草蚂蚱,那是小棠用狗尾巴草编的。
“我在山洞留了假线索,引他们来的。”
他转头看向雷藏,“带清瑶去村东地窖,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