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国运蒸蒸日上,谁人敢惹?
那棋墩山山神魏檗又不是傻子,他怎么敢触大骊的霉头?
“这魏檗日后不愧能当大骊北岳正神,太有眼力劲了。”江眠给魏檗遥遥竖了一个大拇指。
他们刚才赶路太快,根本没从棋墩山逗留,不然他还能和魏檗好好聊一聊。
雨过天晴,此地开始缓缓恢复生机。
“耶,雨停了。”远处走来一位头戴斗笠的矮小汉子,他扛一把竹刀,牵一头小毛驴,缓缓向这边走来:“这雨停得真不是时候,我竹杖芒鞋轻胜马的大好诗意啊!”
“这不是狗日的阿良吗?”江眠眉头一挑,认出眼前这位长相邋遢的汉子。
这位阿良可是一位很妙很妙的贱人。
按理说他应该会到前面迎接陈平安和小镇学生,保护他们离开大骊边境,因为阮邛曾写信给他的好友魏晋,让他帮忙。
只不过魏晋碰到阿良之后,让阿良开导一番后直接破镜了。
这差事自然便轮到阿良去护送陈平安他们,然后在这楚夫人一关,破镜的魏晋才匆匆赶来相助陈平安等人。
“吆,朋友,你也是跟哥一样踏雨而行的独行者吗?”阿良看到江眠,立刻自来熟地上前打着招呼:“有品位有品位,嗯哼,你身上还有一股我熟悉的味道。”
“阿良。”江眠微微一笑,说道:“你觉得熟悉可太正常了。”
“呀,咱们认识吗?”阿良挠挠头,大大咧咧拍了拍江眠的肩膀,笑道:“我朋友太多了,一时间竟然把好兄弟你给忘了,罪过罪过呀,到时候我请你去喝酒,咱们好好叙叙旧,兄弟我自罚三杯。”
江眠呵呵一笑,以阿良的尿性,喝完酒就该躺桌子上装成呼呼大睡的模样,然后让江眠掏钱请客了。
“阿良。”
齐先生不知何时从江眠身体内出来,他微笑地看着阿良,默默无言。
“小齐,真的是你呀小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