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羊毛衫已经被她揪出两团褶子。
姜恩柚始终是半梦半醒的状态，眼睛闭着，看起来醉醺醺的。
司南煦俯身帮她把鞋脱了，又拿热毛巾帮她擦了擦手和脸，弯腰帮她盖被子的时候手忽然被她抓住。
“你别走……”
司南煦神色一怔，心头软了软，“别乱动，我给你盖上被子。”
姜恩柚哪里还听得见他的话，把他的手臂紧紧搂在怀里就不肯松手了，嘴上不停喃喃着：“别走……别走……”
“不走，我能走去哪儿。”他笑道。
在一起后，姜恩柚其实很少对他表达感情，每次都要他缠着哄着她才愿意红着脸被他引导着说两句情话。
刚开始他还会因为从前她对他反反复复的态度而感到患得患失，后来相处久了，他慢慢试着用心去感受她的感情，后来发现，姜恩柚似乎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很少生气，很少开怀大笑，相比之下，他才是那个更容易多愁善感的人。
可她会用她的方式来表达爱，比如为了他在网上查教程学着摆弄从来没用过的咖啡机，边看课件视频边给他磨她自己根本喝不惯的咖啡豆，比如客厅茶几上一周一换的鲜花，再比如永远被她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斗篷男孩小玩偶，底座下面用记号笔写着“S”……
这些是她独有的情话，对他的。
司南煦一直弯着腰着实有点累，可偏偏姜恩柚摆出不依不饶的架势，一点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他只好关了灯脱鞋上床，把被子裹到两个人身上，把她揽进怀里。
明明只是拥抱，明明两个人都好好的穿着衣服，可盖上这层被子，拥抱的氛围一下就变得不同了。
姜恩柚倒是安稳了，窝在暖呼呼的被窝里没一会儿就睡得死死的，不光胳膊缠着司南煦的腰，一条腿也搭了上去，树袋熊一样挂在司南煦身上。
喝醉的人舒服了，清醒的人并不好受，司南煦的身体感官在黑暗中放大，一股欲火从上往下涌，恨不得出去吹吹寒冬劲风冷静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