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石膏，找个靠谱的医生看看你的手。
下午三点，汉东大学附属医院骨科诊室。
粉碎性骨折，至少六周不能用力。钟小艾的闺蜜苏医生敲着X光片说，你们检察官是不是都把骨头当钢铁用？
周正苦笑：有急事要办，能不能...
不能。苏医生严厉地打断他，然后压低声音，小艾跟我说了你们的情况。这个给你。她递过一个小瓶，特效止痛药，必要时用。别告诉别人是我给的。
离开医院时，周正的手机震动。陈海发来加密短信：郑西坡背景复杂，90年代曾在赵立春秘书处工作，后调入国资委。最近频繁接触一位已退休的省领导。
周正立刻回复：哪位？
钱卫国，前常务副省长，赵立春的左膀右臂。退休后定居海南，但上月秘密回汉东。
钱卫国！这个名字在周正脑海中炸开。赵立春时代的二号人物，主管全省经济工作，在赵落马后却奇迹般地全身而退。
系统查询：钱卫国与汉东钢铁改制的关联。
资料检索中...钱卫国在2016年汉东钢铁改制期间担任省国企改革领导小组组长，亲自批准了最终方案。
线索开始连接。周正快步走向停车场，陆亦可正在车里等他。
有突破。他一上车就说，钱卫国回来了。
陆亦可眼睛一亮：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先去旧档案楼，看看老财务留下了什么。然后我们重点查钱卫国和郑西坡的关系。
夜幕降临，汉东钢铁集团废弃厂区像一头沉睡的巨兽。周正和陆亦可翻过锈迹斑斑的铁栅栏，潜入黑暗中的建筑群。十年前的大火让这片区域成为废墟，档案楼外墙焦黑，窗户破碎，像一张张黑洞洞的大口。
三楼最东侧。陆亦可打开强光手电，老财务的办公室。
楼梯间堆满瓦砾，两人不得不手脚并用攀爬。周正的石膏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每碰触一次就疼得他冒冷汗。陆亦可时不时回头看他，眼中满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