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星奔出五十多里,临近官道旁,前边便是飞隆客栈,此时早就没了响箭指引,他凭借锦衣卫寻迹觅踪的法门,才追到此地。
官道常有牛马经过,蹄印紊乱,一时有些难以辨认,巧的是前边有道身影。
“你可曾见过两男子骑马经过?他们去了哪边?”
“两个骑马男子?没…没见过!但……但是…”
月夜之下,那人盘腿坐在道边,手中拎着个大葫芦,浑身酒气,说话时嘴里跟拌了蒜似的,显然已经醉得神魂颠倒。
走近一看,他屁股下面压着柄长剑,挑着个包裹,也是江湖人打扮。
魏千星骑在马上,问道:“但是什么?”
那人醉眼惺忪,缓缓起身,却呆愣在原地,像被人点了穴道,只顾盯着停在面前的马头。
魏千星皱眉,再次问道:“但是什么?”
“马兄喝…喝酒,你干…干这杯,我什么都告诉你。”
“昔时…陈王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五马,千金裘,伱爹喊你过来饮美酒……”
“马兄啊马兄,你平日被人骑着,还要拿去换美酒,可怜啊,兄弟我知道你的委屈,今夜相逢,请你痛饮三百杯,你我道尽千古愁……”
那年轻男子嘴里尽是醉话,又说又笑,举起手中葫芦,就要往马嘴里灌,吓得那神骏后退两步,魏千星只冷冷看着他,手已经按在腰间绣春刀上,蓄势待发。
“我再问一遍,但是什么?”
“不知道!”
那丰神俊朗的年轻侠客,干脆地转过身去,又抱着葫芦痛饮几口,似乎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找死!”
魏千星抽出长刀,猛地斩落。
那醉汉‘刷’地抽出长剑,倒持剑柄,锋刃从自己肩头上空反向递出,迅疾地以剑尖迎击上去。
这回招用得极险、极准,犹如神雀转头,以长喙啄身后空中袭来的鹰爪,若有丝毫之差,便是身陨当场。
金戈交击,巨力传来,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