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急事,很重要……”
杨廷鉴突然听出来人的声音,赶忙走到门口,招呼道:“宋兄,你怎么来了?”
宋之绳看到杨廷鉴,赶忙快步走上前,手中捧着一沓卷宗,兴奋地说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杨廷鉴先是一愣,然后才发现,宋之绳脸上尽是疲惫之色,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宋之绳急忙说道:“石脂水,我找到了石脂水的矿脉!”
杨廷鉴猛地反应过来,说道:“这些天你一直在研究石脂水?”
宋之绳连连点头:“正是!”
杨廷鉴便拉着他走进会议厅,来到宋应星面前,说明情况。
宋应星打量着宋之绳,此人蓬头垢面,官服略显凌乱,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宋翰林懂得堪舆之术?”
宋之绳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石脂水比较特殊,寻常的堪舆之术不管用!”
说话间,他将手中的卷宗放在桌上,然后拿出自己绘制的舆图,继续说道:“这些天我翻阅了大量古籍,石脂水虽为矿脉,但其性质与寻常矿藏不同。它并非固定于一处,而是可以流动。因此,传统的堪舆之术难以适用。但是,既然可以流动,也就说明其特性与水脉相似,若能结合水脉堪舆之术,或许能找到其矿脉根源。”
宋之绳的手指划过舆图,只觉得口干舌燥,余光一瞥,看到宋应星面前有杯茶,顺手端起来一饮而尽。
宋应星见状,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说什么。
“《水经注》卷三载,奢延水过龟兹县南,东流入河。此水自白於山发源,沿途纳乌水、走马水,正合沈括所言鄜延境内之说。”
“再看这里!”
宋之绳越说越兴奋:“白於山北麓至无定河间,多有卑湿之地。沈括采石油制墨时,正值元丰五年鄜延路旱蝗。”
他又翻出誊抄的笔记,说道:“根据记载,天旱地裂,黑泉自裂隙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