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吧!"
"到……通州了?"
魏藻德更加不可思议,说道:"从永定门到通州少说五十里,乘快马也不过如此……"
车门打开后,众人纷纷逃也似的走下车门,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这里是通州码头,有眼尖的发现,车站的位置很重要,运河的船只卸了货,可以直接装车。
大概一盏茶的工夫,锦衣卫再度催促起来,赶鸭子一般将众人赶上车,再次出发。
就这样,中途经停十五站,火车上提供了简单的食物和水,到天黑时分,竟然已经抵达天津卫。
魏藻德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手指不自觉地掐算着时辰,喃喃道:"竟真的一日便到了,这若是八百里加急,驿马不知要跑死几匹……"
朱由检闻言轻笑,接过侍从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魏卿可算明白了?这铁马不吃草料,只需添煤,昼夜不息。便是三九寒冬,照样驰骋千里。"
当夜宿在天津卫行宫,众臣辗转难眠。
次日拂晓,朱由检已带着众臣登上大沽炮台。
晨雾中,港口停泊着数十艘新式战舰,桅杆如林。
朱由检站在大沽炮台高处,海风拂动他的衣袍。晨雾渐渐散去,露出港口中整齐停泊的巨型战舰,黝黑的炮口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诸位爱卿!"
朱由检指向远方,说道:"古往今来,历朝历代君王无不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然天下之大,如何管得过来?"
"如今有了铁路,朕若想出兵,朝发夕至!这才是真正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诸位可知,在海的另一端,有个日本国,他们竟敢暗中勾结朝鲜余孽,意图对抗我大明!"
说到这里,朱由检冷笑一声,继续道:"他们以为隔着大海就能为所欲为?朕岂会惯他们这毛病!"
海风突然变得凛冽,吹得众臣官袍猎猎作响。
魏藻德问道:"陛下之意是……要出兵跨海征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