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推开自家北屋的门，晨光熹微，院子里却已经有了些动静。
不是周末，多数人家男人女人都已上班，孩子也多半去了学校。
中院的空地上，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妈聚在一起，一边择着手里的菜，一边低声说着家长里短，间或夹杂几声咳嗽，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自行车铃铛声，混着若有若无的煤烟味。
阳光斜斜地打在东厢房斑驳的窗棂上，映出几分萧索。
“哟，这不是李家大小子吗？”
一个声音略尖的大妈首先看到了李卫国，手里的韭菜都忘了掐。
“卫国回来了？”
另一个胖乎乎的大妈也抬起头，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在他身上打转。
这些都是院里的老街坊，李卫国在记忆里搜寻着她们的模样，与眼前的人一一对应。
他记得那个尖嗓门的是王大妈，院里出了名的快嘴，谁家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
胖大妈是赵大妈，平日里话不多，但眼神却很贼。
李卫国礼貌地点头。
“王大妈，赵大妈，早。”
“哎哟，真是卫国！”
王大妈放下手里的菜，热情地站起身，上下打量着李卫国。
“可算是回来了！你这一走好几年，越发精神了，个子也高了，壮实了不少！”
“是啊是啊，这军营就是锻炼人。”
赵大妈也凑趣道，目光在他那身旧军装上停留片刻。
“你奶奶要是能瞧见你现在这出息样儿，该多高兴啊。”
李卫国听她们提起奶奶，心中微微一暖，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些。
他不动声色地听着她们的问候，一面观察着院里的情形。
这四合院里的人际关系复杂，各家都有各家的小九九。
一大爷易中海，明面上是院里的主心骨，德高望重的老工人，可李卫国记得，他那套“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说辞，往往只用在方便他自己的时候，对秦淮茹一家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