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地上一块石头扫开，露出一片空地。
“起来。”
牛若山迟疑了一下，缓缓站起。
“站稳了。”
“是。”
“闭眼。”
牛若山照做。
张之维站在他身后，手指并拢，一指点在他后背中脉。
“呼吸，不用控制。就照你平常走路时那样。”
“走路？”
“对，就是那种又懒又喘的感觉。”
“……”
“丹田吸炁，沿脊而上，不要硬逼。想象你在搬水，担一桶就走，别多一分，也别少一口。”
“……”
“到了脑后，绕眉心，顺势下沉，别停。”
“我、我感觉有点晕。”
“那就停。”
张之维拍了他后背一下。
牛若山一口气吐出来，眼神有点迷。
“再来。”
“师爷，这是什么？”
“太极炁运，入门。”
“龙虎山没教过。”
“龙虎山早忘了。”
张之维语气不变，继续引导牛若山的炁流向下一轮运转。
这一次，流转比上次顺畅，虽未成环，但起码没堵。
炁息不再杂乱冲撞，反而有些像水波轻荡。
“就是这样。”
“保持。”
张之维不再说话，只静静站在后方。
夜色一点点降临。
天边浮起星芒，风声轻响。
不知过了多久，牛若山忽然睁开眼。
“我、我好像……”
右手抬起，一缕淡淡的金光自指尖浮现。
这不是外灌的光，而是自身炁息生成的符痕。
张之维目光一闪。
“别用力。”
牛若山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右手摆出推掌式。
五指张开，一式平推而出。
空气中炸起一道炁波。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