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接下来的话,一边转移话题,一边踮脚去摸橡木桶上方的湿度传感器。
“还没有。”燕度说着,忽然,他又问,“案件发生的地方是在酒窖吗。”
“……对。”
花祈夏没想到燕度竟然把那个大部分人都会认为不合时宜的话题继续下去,似乎还很有兴趣地主动询问和解释,“我没看过这本书,工业革命时期啊——和WilkieCOllinS同年代的?”
“学长,你知道WilkieCOllinS?”
花祈夏摸索的动作停住,很是意外地朝燕度声音传来的方向看,甚至有些刮目相看的意味。
后者似乎走得更远了些,含着笑的嗓音从酒窖尽头的角落传来,“只看过他的的一部书……还没怎么看懂。”
燕度话里有自嘲,但并不羞恼,他笑道:“祈夏,我可真佩服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人名,我读起来就眼晕,每读三页就得往前翻两页,看看这角色到底出没出过场。”
实际上花祈夏对燕度更为佩服,仰头感慨:“不是,这世界上还有你们的知识盲区吗。”
燕度弯腰去查看木桶下面,笑了笑没说话。
豪门氏族的子弟也不是个个都能将济慈、泰戈尔、莎士比亚随口拈来的。
起码对于燕度来说,他不是接受全方位精英教育的闻人清和,也不是需要掌握的全球历史与文学长卷的古典贵族王子。
燕度过去的大半时间付诸于商业上,剩下的时间,一半用来探索这个世界,另一半则在谋求生存和家族内斗中被消耗掉了。
——燕度不大喜欢读商业报告与野外生存守则之外的纯文字作品。
但女孩喜欢。
他在图书馆冥思苦想地查各种古代文学的资料,勉强背的下来几句“我见君来,顿觉吾庐,溪山美哉”,但不算懂。
可燕度懂,如果他了解那人的世界再多一些,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们在繁星遍野的草原或戈壁中,在篝火燃烧的帐篷外,仰望着那亿万光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