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促炎热的昏暗,冰凉的栏杆与台阶,两个人之间愈发稀薄的氧气,以及悬殊又怪异的力量差距……无话轮组织与恰当词汇选择,无适当场合与时间,谢共秋听见体内滋长的火焰在烧燎——
一个近乎完美的“吊桥效应”触发点。
但喉结间无形收紧的冰凉让男人清醒地沉浮在冰火两重天的博弈里,他不能,不愿意,也无法突破生理与心理上的准则:她值得的不是趁火打劫的觊觎,不该是这里的黑,这里的灰尘和霉斑——
不该是在这里一句无法清醒的“我喜欢你”。
想给她更好的,更干净、更正式的。
让她刻骨铭心,即使忘记也要留下一道氧化般的痕迹。
而不是清醒后了无留痕。
也许这就是一种无耻至极的共鸣吧,他和燕度谁更自以为是,更卑劣呢?克制反压野性,肮脏威逼干净,冰山一样的男人鬓角不断沁出的潮湿,也许此刻让他遭受的折磨更深。
花祈夏“嗯?”了声,她醉了后灵魂里的直白与纯粹被无限制地催生放大,占据神经与意识,宛如在大风天果断又直接地收回手里的风筝线——
就像她直截了当地告诉谢共秋不能打断她的话,花祈夏将手里的线穿过名为“答案”的针眼。
醉酒的晕眩让她无法记得自己要得到一幅什么样的绣盘,只记得自己要问些什么。
可谢共秋不回答。
笔直的思路就让她自己去找答案了——
“……祈夏。”
谢共秋齿关发涩,原本清冷的嗓音带了些许的哑,那根“链条”在他心脏上蓦地收紧!血液轰然倒灌,他骤然缩紧的瞳孔里,倒映着花祈夏抬起、靠近的手。
撕拉。
他听见自己的气管同时被锁链切断的声音,后脖颈与发丝间的汗几乎瀑布似的流淌下来。
【……喜欢,是什么样子的?】
【脸红呗。】
脸红了吗?
花祈夏看不清。
她迟缓又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