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芷衿战栗了一下,醒了过来,对上傅予蜃那双冷冰冰的眼。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他刚从国外回来,风尘仆仆,兴师问罪。
“我忙着葬礼的事,我给你打了电话,你也没接到。”俞芷衿解释,也是抗议。
顾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她一连失去了两位至亲,第一时间就给傅予蜃打了电话。
但是他忙,没有接到。
于是她只能发短信,他也没有回复。
他后来确实打过,但俞芷衿也恰好没收到。
她只匆匆发短信告诉傅予蜃刚刚在忙,没有再去关注他。
她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靠的是对肚子里宝宝的那份责任心,和前世炼就的逆境中的坚韧。
她这几日生病,浑浑噩噩沉浸在梦魇中不得逃脱。
她没想到唤醒她的,是傅予蜃冰冷的苛诘。
“为什么不喝药?”他又问。
手臂里的躯体体温,明显有些高了。
“不舒服,现在不想喝。”俞芷衿把头偏到一边,她发现自己没有耐心了。
没耐心伪装了。
就连楚楚可怜都懒得装。
她现在脸上大概只有不耐烦和厌倦。
甚至都不想听到这个男人说话。
傅予蜃把她一放,走到起居室,从茶几上端起那碗中药,已经凉了。
他也不叫人去温一下。
把俞芷衿拖起来:“喝了。”
“不喝。”俞芷衿淡淡地两个字,明确了拒绝。
“喝。”傅予蜃则更简洁。
俞芷衿不说话了,闭上眼,别开头。
蓦地,她下巴被捏住,头也被掰过来,冷硬的碗沿碰了上来,和牙齿将她的唇磕得生硬。
冷辛焦苦的药液灌了进来。
“咳咳咳……”俞芷衿大惊,拼命抵触。
然而傅予蜃牢牢控制着她,眉眼不眨地冰冷注视着药液生硬的灌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