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对讲机。
郭鹏飞的声音立刻传出来，带着电流杂音：“看到实时画面了，支援小队三分钟到。周杀手的资料已经传给局里，这孙子身上背了七条人命。”
“郑老大呢？”李红旗抹掉嘴角的血，往走廊深处看。
刚才混战的时候，郑老大的影子不见了。
“小心！”郭鹏飞突然喊。
李红旗本能地低头，一颗子弹擦着他头顶飞过，在墙上打出个焦黑的洞。
他转身，看见郑老大举着枪站在楼梯口，花衬衫被血浸透，像团烧糊的抹布。
他的右手在抖，枪身跟着晃：“你以为赢了？佛爷的人能从地底下钻出来——”
“那你猜猜，特警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还是从天上？”李红旗慢慢往前挪，目光锁住郑老大握枪的手。
系统提示音突然消失了，他却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前世在停尸房听见的一样快，但这次，他的手心里全是汗，不是血。
郑老大的枪口微微下压。
李红旗的脚尖碰到了地上的蝴蝶刀，那是周杀手掉的。
他盯着郑老大发颤的食指，想起前世这根手指扣动扳机时，他连喊“妈妈”的力气都没有。
“砰——”
远处突然传来警笛的尖啸。
郑老大的手一抖，子弹打在李红旗脚边。
李红旗弯腰捡起蝴蝶刀，刀尖对准郑老大的手腕：“你输了。”
警笛声越来越近，像把利刃划破黑夜。
郑老大的脸在警灯的蓝光里忽明忽暗，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听见楼梯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是支援小队到了。
李红旗把蝴蝶刀踢到墙角，举起双手。
他望着郑老大逐渐崩溃的表情，突然笑了。
伤口的血还在流，可这次，疼得真他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