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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周杀手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明明看见李红旗还站在原地，伸手却只抓到一团空气。
李红旗屏住呼吸，绕到杀手身后，用从郭鹏飞那学的锁喉术卡住对方颈动脉——前世他瘫痪后，郭鹏飞每天来病房教他防身术，说保不齐哪天能救命。
周杀手的枪啪地掉在地上，他挣扎着去摸靴子里的备用刀，李红旗膝盖顶住他后腰，反手铐上了从郭鹏飞腰间顺来的手铐。
谁派你来的？李红旗扯下他的面罩，露出张棱角分明的脸，左眉骨有道三厘米长的旧疤。
周杀手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佛爷说，你查方慧的案子查到他货了。
那姑娘......他突然笑起来，被装进集装箱的时候还活着呢，哭着喊要找警察哥哥。
李红旗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手铐链扣勒得手腕生疼。
他扬起拳头又放下——审犯人要留证据，这是王队长教的。
还有多少人？郭鹏飞捂着胸口走过来，声音发闷，说出来，我给你申请立功。
立功？周杀手笑得更狠，等明早太阳升起，李红旗就是局里的头号内鬼。
林证人改口供了，说你收了佛爷二十万，让他做伪证......
李红旗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是黄警官发来的消息：明早八点，刑侦大队会议室，接受内部调查。
清晨的警局走廊飘着豆浆味。
李红旗推开办公室门时，七八个同事同时抬头，又迅速低下头假装看案卷。
小张端着保温杯的手顿在半空，杯盖当地掉进杯子里。
红旗。黄警官从里间走出来，手里捏着个牛皮纸袋，林证人今早来局里，说有新证据。他把照片甩在桌上，是李红旗上周三在夜市吃炒粉的监控截图，背景里有个穿黑外套的男人——那是老林头的儿子主治医生，前世他才知道这人是佛爷的外围成员。
解释一下。黄警官的声音沉下来，有人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