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南亚次大陆东北部的恒河和布拉马普特拉河冲积而成的三角洲,维也纳方面需要你对气流模型的分析。还记得柏林的事情吗?要不是你,伤亡人数会翻倍。”他停顿片刻,“戈登也是带过队的,处理突发事件的经验不比你我少。”
“好……好吧。”
挂断电话,里维拉教授心里五味杂陈。他刚才喝了许多酒,现在的状态并不好。两条奥地利航空的短信闪烁而过,第一条是去阿布扎比的航班取消的通知,第二条是新的从布达佩斯到维也纳的航班。
“还都是奥匈帝国的首都啊,呵呵。”
窗外的雨敲打着酒店的百叶窗,贵腐酒杯底的冰块早已融化,混着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留下蜿蜒的水痕。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许是约瑟夫·弗朗茨老皇帝在天之灵显灵了,里维拉教授现在又得去机场了。
“咚咚咚咚。”戈登慵懒地打开房门。
“教、教授……呃?”戈登此时还有些许醉意,昏昏沉沉的踉跄着扶住门把手,酒嗝在喉头翻滚成浑浊的咕噜声,“这、这个点儿……哈!”他突然短促地笑出声,手指在虚空中比划着挂钟的形状,“您说这……这大半夜的……”他瞳孔里,里维拉教授已经碎成三四个摇晃的光圈,“啥风儿把您...嗝...吹、吹来啦?”
他说到“吹”字时突然向前倾身,后脑勺重重磕在花梨木制的高档房门上发出闷响。这个意外反倒让他嘿嘿笑起来,右手无意识地摸索着外套口袋,那里藏着半瓶从餐厅带的贵腐酒。
“我不能去阿布扎比了。”教授的脸色有些难看,“刚才吉姆给我打电话了,我没法陪你们去印度了,我现在得赶到奥地利去,联合国的事情,你知道的,他们总是能把很多事情搞砸,最后还得我来救。”
“啊啊……啊?”戈登醉醺醺的看着里维拉教授,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
“别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我马上就得走了,你现在想办法醒醒酒,然后去通知一下孩子们,他们就拜托你了。祝武运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