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来,惹得许栀动作一顿,忙抬起头来:“我都忘了,你怎么能擅闯我的房间?”
“我……”殷霁珩转过身去,叹息一声,“你先洗漱,待会我再来和你说。”
片刻后,许栀从前屋子里走出,屋外云消雨霁,四下明媚。
那人站在院中,正抬手摸着头顶新叶。殷霁珩瞧见许栀走出,开口问:“你和孟……”
话没说完就被大丫鬟如云的催促声打断:“许姑娘,殿下让您去珍宝阁取首饰!”
殷霁珩闭了嘴,看着她急匆匆走出,眼底疲倦这个时候才翻上来。
昨晚他看见她消失了,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忽然出现在了床榻上,那时她尚在昏睡,似乎并没有觉察到什么异样。
他忽然想起昨日许栀和孟宴卿在小巷中的谈话,孟宴卿似乎一直在叫许栀回去。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那人想把许栀带回武安侯府,但后来越听越有些听不明白。
许栀似乎一直在孟宴卿背后帮他,而且先前老侯爷边境凶险被小侯爷一招化解,好像也是她的功劳。
他心底好奇愈发浓烈,又想到那面镜子。
昨夜殷霁珩特意让人去查了查那青铜镜。他直觉这个许栀宝贝的镜子一定是什么重要物件。
只是几次翻找最后,还是只找到了一页不痛不痒的图画说明,而今早看许栀的反应,好像她也早就知道了一般,压根没有多在意。
那孟宴卿说的要让她回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去,回哪儿去?像昨夜一样消失吗?
“孟宴卿……”殷霁珩摸了摸下巴,几乎断定武安侯一定知道些什么。
街道熙攘,昨夜春雨洗刷后,整个都城都变得分外两眼,许栀捏着钱囊在城里悠哉哉走着,四下乱逛。
不知为何,昨夜睡得很好,以至于影响到了她今天一整天的心情。
珍宝阁中往来的小姐夫人也不少,许栀抱着沉甸甸的首饰盒从中走出,谁知正撞见苏安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