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一副刚睡醒的倦怠模样。
如月的目光扫过屋内床榻平整,窗户微开,似乎并无异样。
“姑娘昨夜睡得可好?”如月一边摆膳,一边心不在焉地问着。
难不成真的是她看错了?
“还成,就是方才起夜了一次。”许栀揉了揉眼睛,语气十分自然,甚至还透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
如月一时有些迟疑,面前人的确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好像刚才是她的错觉。
许栀不动声色地悄悄打量如月,知道她已经信了七八分,又打了个哈欠。
她这装睡醒的功夫还是小时候读书,不小心玩手机看小说到了早晨,为了骗妈妈自己刚睡醒而练出来的呢。
一边的如月小声解释道:“奴婢方才来寻您,屋里没人……”
“哦,可能那会儿我正好去茅房了。”许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神色如常,“你找我有事?”
如月见她滴水不漏,只得摇头:“没什么,就是来送早膳。”
待如月退下后,许栀才长舒一口气,她迅速起身整理衣衫。她推开窗缝,眯着眼迎着阳光,不由得再次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算算时间,母亲的忌日也近了。
她眸光黯淡下来,心生好些忧愁无奈,最后长叹出声,惆怅满池,唤醒了一整个春日。
离开许栀的院子后,如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算是她看错了,许栀昨夜一直在屋子里睡觉,可她在门口瞧见的那行踪诡异的人绝对不假。
越想越有些心忧,如月只得匆匆赶去禀报。谁知刚踏入殿门,就听见里头传来殷霁珩低沉的嗓音:“我自然是有分寸的。”
大长公主斜倚在软榻上,指尖轻点案几:“先前她那话你也听见了,你若是有分寸,就该收收心思,省得最后闹得自己都不愉快。”
殷霁珩笑而不语。
如月硬着头皮上前,拱手汇报:“殿下,奴婢有事禀报。”
大长公主眉头一挑,淡淡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