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摸向手腕,血玉镯突然发烫,像被火烤过的红玛瑙。
白镇川的身影晃了晃,半透明的指尖几乎要碰到镯子,又猛地缩了回去,她...还在找我?
她坠河前护着这镯子,说要让你明白她的心。林夕看见白镇川的喉结动了动,他身后的执念锁链突然变得更清晰——那些青色的细蛇里,混着几缕血红色的,是他的愧疚,是李婉儿的执念,是玄铁失踪后绵延二十年的因果。
跟我进来。白镇川转身走向教堂,他的脚没有沾地,却在积灰的台阶上留下浅浅的鞋印,玄铁残片在祭坛下的暗格里。
三年前我就感觉到了,但地缚灵出不了黄河十里,进不得这教堂。
为什么帮我?林夕跟着他跨过铁门,生锈的合页发出刺耳的尖叫。
你腕上的红绳。白镇川停在门口,侧过脸,刀疤在月光下像条静止的蛇,和李婉儿当年编的一模一样。
她总说这是同心结,说等我回来,要给我们的孩子也编一个。
林夕的呼吸一滞。
她腕上的红绳是母亲亲手编的,从小戴到大,断了又续,续了又断。
原来早在二十年前,两个女人的命运就用同一种编法系在了一起。
祭坛上的十字架倒在地上,积灰的圣经摊开着,纸页间夹着干枯的茉莉——和李婉儿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
林夕的通阴眼看见,暗格的位置被一团黑雾笼罩着,黑雾里伸出无数骨节分明的手,抓向她的脚踝。
退后。白镇川低喝一声,断鞘突然发出嗡鸣。
他抬手结了个奇怪的印,周身腾起幽蓝的光,那些黑雾触到蓝光便嘶嘶作响,像被泼了热油的蟑螂。这是镇河玄铁的怨气,当年翻船时死了三十七个镖师,他们的魂被玄铁吸了去,成了守宝的阴兵。
林夕能听见指甲缝里的血在跳。
她蹲下身,用血玉镯抵住祭坛石缝——李婉儿的执念突然涌进脑海:阿川的刀伤在左肩,我总说他像头倔驴,受了伤也不肯说...石缝里传来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