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窝子,点点头:“还真是,明天一早我就去北大狱找老范,咱租他家的船,应该没问题。”
我二舅兴奋起来:“爹,我就知道行。那都是没人要的高粱,咱不偷不抢不犯法,老张大爷的高粱反正随便咱割。明天早晨,你和我二叔去租船,干脆就租两条船。我和广中兄弟,带着我老娘、我婶子,姐姐妹妹都先赶往边河,就在那里等着你俩。”
我二姥爷一惊:“二仑,你早就想好了吧,就等着回家借船去吧。还是仑儿啊,就是个过日子的心。”
我二舅打着哈哈:“二叔,不割白不割,就这几天高粱就要落穗了。我和老张大爷说好了,我从家里扎个木筏过去,没有船也要去。”
我姥爷、二姥爷爱怜地看着我二舅。
第二天早晨,天蒙蒙亮,我姥爷、二姥爷就动身去往北大狱湖边。
吃过早饭,只剩王大妗子在家里看家,我二舅招呼起全家,我姥姥、姥娘,广中舅,广雯、广荷、广晴姨,我老娘,推着车子,挑着担子、拿着绳子、镰刀、竹篙,浩浩荡荡奔向边河。
太阳升高了,我姥爷、二姥爷一人一条船,顺着边河划过来了,边河岸上响起一片欢呼声。
我二舅急忙跑过去,迎着我姥爷:“爹来,我和老张大爷说好了,这两条船,咱家白天用,傍黑开始老张大爷用,这岸上还有周围几个村里的四十几口人,老张大爷一说,都一口答应了。还说,割谁家的都行,谁都不能反悔,就这几天,不割就落穗了。我也答应老张大爷了,咱家还有几根木料,也借给老张大爷他们用,他们扎成木排,也能撑着割。”
我姥爷看着自己家的人,怎么菡妮子的旁边还站着花妮子,不觉说道:“怎么花妮子也来了,是你喊来的吧。”
我二舅嘿嘿一笑:“从西城村头过来时,我吹声口哨,喊了一声,她就颠颠地跟着过来了。”
在和张五才打过招呼后,我二舅俨然当家的,说道:“爹来,你和我二叔一条船,我和广中兄弟一条船,我老娘领着娘子军搬高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