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子手指抖动着,数着棚里的牲口,那两匹马怎么不见了,没有片刻迟疑,花妗子嗷唠叫着,向前院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喊:“仑子,不好了,你快起来啊,不好了。”
院子里跟着起来的还是我姥姥,我姥姥迎住我花妗子,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早就咋咋呼呼。”
花妗子气喘吁吁:“娘来,不好了,咱家的两匹马不见了,快喊仑子起来。”
我姥姥一个愣怔,踮起小脚就往后院跑,花妗子进屋,去床上拉我二舅,我二舅听见了叫喊,正想着起来。
花妗子带着哭腔:“仑子,你快起来,咱家的马不见了。”
未等穿鞋,我二舅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很快,院子里一片响动,我姥爷、广中舅也都起来了,都跑向牲口棚。
我姥爷还喊着:“仑儿,别急,看看咋回事,不要急。”
就是一瞬间的事,我二舅脸上的汗就下来了:“爹,那两匹马不见了,一看这马蹄印,这是让人给偷走了。”
我姥爷系着扣子说:“不要急,其他人都在家,仑儿、中儿,你俩跟着我,顺着马蹄印走,这会儿还没有起来人,马蹄印还清晰。”
爷仨个顺着马蹄印穿过胡同,拐向大街,走向严集,来到严集东,再次来到三叉路口,往北就是湖里的北大狱,往南穿过老东村走向苏鲁边河张庄,往东就是龙巩集。
我二舅对我姥爷说:“爹,你脚程慢,你往南走走就回来,就在这里看着,我和广中顺着大路向东走,看来马蹄印是向东的,他不可能向北走。”
我姥爷没有说话,看着地上,转身向南走去。
弟兄俩顺着大路,很快来到了苏鲁边河的桥上,广中舅指着桥上的马蹄印喊道:“二哥,你看,就是往这走的,这里有马蹄印。”
我二舅顾不得擦脸上的汗,迈腿向东跑去。
来到龙巩集的东边河边,看着马蹄印,问问街上起来的人,还真有早起的人,说是看见了两匹马被两个约二十岁的人赶着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