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舅摇着头:“我不去,那里乱糟糟的,明天上午我和褚子林他们有个辩论会呢,我是主辩手,我得准备准备,当前朝鲜战争的走势与我军的应对之道,这才是大事。”
刘成刚一笑:“为了这场辩论,你都准备一周了,我预测,我们能完胜褚子林。”
我三舅笑着说:“我和卞金辉没问题,一辩、二辩都能完胜褚子林他们,你这三辩就是助阵的,你这黑大个就是跟我压阵脚的,你当然不用准备了。”
刘成刚挠挠头说:“敢情我就是滥竽充数的,我也准备一周了吧,天天搞得我焦头烂额、头晕脑胀的,今天晚上就换换脑子,劳逸结合,先示弱于褚子林,说不定我们就能奇招迭出,一举击败褚子林呢。”说着,过来拉我三舅。
我三舅躲着身子:“好吧,我可在那里待不长时间,你看好哪位姑娘,你尽早下手,我给你长长眼。”
刘成刚急忙说:“我当年也是战斗英雄吧,一次战斗中我就枪挑三个鬼子,就跳舞、找老婆,我这还不是小菜一碟。我老娘每次来信都催我,我本家的哥哥弟弟都结婚,有孩子了,急得她老人家心里火烧火燎,就是催着我快点找个媳妇,我也是没办法。”
晚上七点,两个人早早来到食堂,早早有人收拾布置好,舞台上音乐已经响了起来。
我三舅刚刚进门,迎面就过来一位穿着白裙子的姑娘,对我三舅说道:“袁广辉,这可是你第一次来参加舞会吧,你不会是也和刘成刚一样来找媳妇的吧?”
我三舅涨红了脸:“我就是陪着刘成刚过来看看,我又不会跳舞,我找媳妇还早着呢。”
来人是吕丹丹,是吕冬跃的女儿,也是我三舅在单县一起入学的同学。吕冬跃早年参加革命,但他家是曹州的大户人家,家境殷实,吕丹丹自小在优越的环境下长大。待到吕冬跃从徐州结束地下工作来到湖西时,湖西军政干校招生,自然吕丹丹也入学学习。吕丹丹在济南上过高中,也就比我三舅大两岁。
正是豆蔻年华,脱掉军装,穿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