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成,第二天她饿得挠心挠肺,想开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起床后简单洗漱了下,阿爹和阿哥早已进山打猎,阿娘王翠云端来了一碗厚厚的米粥和两个鸡蛋,配了一碟酱菜。
周瑾老脸一红,因为早上她透过门缝看到爹娘和哥哥吃的是粟米稀粥和糠饼,这整得,多不好意思。
她剥了一个鸡蛋送到王翠云嘴边,后者摇摇头:“小瑾儿吃,娘早上吃过了。”见此周瑾不再推辞,盘算着等自己好了给家里琢磨点进项,在哪不是过呢,来都来了。
最后还剩半碗粥和一个鸡蛋,周母收到了堂屋里,让她饿了随时吃。
吃完饭她在家歇着,阿娘则去田里侍弄稻谷。
周瑾坐在窗前,看着眼前一派农家风光。她从小与奶奶在乡下相依为命,小老太太家就和这院子差不多,可惜还没等她挣钱孝顺她就去世了,后来就没怎么回去。
奶啊,不知道你在下面忙不忙,要是不忙麻烦保佑你孙女能一直苟着不死吧,阿门。
周瑾正惆怅,耳边忽然传来两道声音。
“那孩子还活着吗?”
“难说,他昨天回去后到现在都没出过门。”
“唉,都是小孩子,怎么就下手这么狠。”
......
周瑾把头伸出窗外,左右环顾一圈。
没人啊,见鬼了。
抬头,与两对绿豆眼大眼瞪小眼,一个诡异的念头浮上心头。
树上两只麻雀看到周瑾直愣愣地盯着它们,又出声了。
“这女娃看我们干啥?”“昨天她撞到了脑子,应该是傻了。”
傻子周瑾问:“你们说的孩子是谁,祁暗吗?”
两只麻雀炸毛了,头上的绒毛直直立起像无数接收信号的天线。
一个:“啊啊啊,她能听懂我们的话。”
一个:“啊啊啊,我能听懂她说的话。”
对视一眼,脑袋较大的那只麻雀表示,是祁暗。
周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