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氏就对赵氏说道,“现在看着,除了大当家的那一股人,人家是啥都不用操心,都有他爷他奶在前头给想着。剩下咱这几股人,人家二当家的会哭、会闹,你看人家到啥时候也吃不了亏。就是咱们,都太老实了。”
“有啥法,我这辈子也学不会人家那一套。”赵氏就叹气道。
“我也学不会,也不知道咋回事,就下不来那个脸。”张氏也叹气道。
“我也不是下来脸下不来脸,”赵氏道,“我就是不会那些。别说让我跟人闹,跟人吵吵,我一听别人吵吵,我这心就碰碰的跳,话都说不出来。在老宅那会,这一天到晚,一惊一乍的,现在总算好了。”
这妯娌两个想起往事,同病相怜,对自己不会哭、不会闹的事实都认了命。
“多亏分出来另过了,日子过的咋样不说,起码能得个消停。”张氏和赵氏都道。
如今连蔓儿一家,还有连叶儿一家,不论日子穷富,都有一个共同,那就是一家人相处的和气,不敢说没有红过脸,但真正的争吵却是一次也没有的。
等晚间,连守信和五郎赴席归来,张氏就说了老宅要给四郎说亲的事。
“早该这样了。”连守信对这个消息颇为喜闻乐见。
“老爷子原先手里那个钱要是不糟践,差不多就够给四郎说个媳妇了。大操大办是不够,平平常常的,那边也别使劲要彩礼,这边也别计较嫁妆。庄户人家,谁不是这样那。”张氏就道。
“谁说不是,可谁能说的听老爷子。”连守信喝着醒酒解腻的茶,慢悠悠地说道,“钱都糟践了,说啥都晚了。不过,我替他们算了算,老爷子和老太太手里还能有十两挂零的银子,再加上过年的时候泡猪的钱,再卖上粮食啥的,给四郎娶个一般的庄户人家姑娘,应该差不多。”
可是给四郎娶了媳妇,老宅的日子就有紧巴,而且连老爷子和周氏的手里就再没有银钱了。
“我爷一直拖着给四郎说媳妇的事,是不是舍不得钱啊?”五郎也喝着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