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只可惜了鲁如惠并不是好脾气的唐玄宗。就算这位仁兄真的有七分太白酒量,三分青莲文采,此刻怕也只是是缩在书房中抄书抄到手脚发酸了。“鲁山长脾性一贯如此吗?”宋君鸿还是及时把思绪给拧转了回来。比起那位从未谋面的倒霉仁兄,他还是更关心鲁如惠这个人要多一些,必竟郑知庆把自己介绍给鲁如惠,那么自己以后仍免不了要经常和他打些交道。柳丛楠沉默了一会儿,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并非如此。鲁山长虽在朝中作过大官,但到了我们书院后却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和所有的师生也都总是笑眯眯的打招呼,说话的声音也都很少大过,不仅学院中的学生,连师长们也都很喜欢和他亲近。”“是啊。”方邵也接口道:“以前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大家都宁可绕过主管学生生活的冷面孔程会而直接去找鲁山长央求帮助。”说到这里,他一脚踢飞路旁的一个小石子,像是遗憾那种日子一下子没了似的:“最近个把月来,鲁山长脾气大变,不少同学都受到他的严斥或责罚,所以大家对面他时也都变得提心吊胆的了。”“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呢?”宋君鸿疑惑的问道。“嗨,还不是金人又来勒索,狗奸相李……”方邵愤愤的骂道。但他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让柳丛楠截口喝断:“晋夫,噤言!”“怕个什么,这里又没有奸相的爪牙!”方邵不忿的嚷道。但他随后还是瞄了一眼宋君鸿,又朝四周瞅了瞅。有宋一代,朝庭并不是很打压民间清议,尤其是读书人批评朝政,更是两三百年来司空见惯之事。但随着宋室南迁,士人们对于国破家毁之殇非常痛苦,对皇后一族的外戚与奸相的坑葬一气,搅乱朝政的忧虑和愤怒也日渐加深,因此对朝政的批评声音也几乎达到了赵宋立国三百年以来的前所未有之多。民间的清议,本来一直也都算是影响大宋朝政的一个重要力量。但这一切都因为现今的庆元天子赵惇昏庸懦弱而失去了意义,皇后李氏一族不仅牢牢把持朝政,而且对民间的非议开展了弹压。当年宋太祖鼎定天下后,曾在太庙立有一碑,上书两条给后世子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