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自明的事情。至于太平红军借口清军骚扰其控制去的行为,那更是冤枉。鉴于双方正在展开和谈,无论是蒲津关还是蒲州城,清军虽有山西提督孔广顺亲自坐镇,但是也并不十分严密。尤其是在和谈还并没有破裂之前,孔广顺毫无多少战备之心,即便是派过河去的探子也是寥寥无几,哪里还有公开前去挑衅的道理?
太平红军所说的那些被俘获的士兵,其实都是一些老家在陕西的团练,思乡心切,又曾经得到过对岸红军的许诺,故而不时会有三五的练勇过河去探亲。一来二去,他们竟然串通了“赤匪”,倒打起了一耙。还有那个蒲州镇总兵衙门的游击,明明是个背叛大清,偷偷投奔了“赤匪”的叛逆,现在也居然做起了……
议政王弈忻的信函中,更多的则是无奈。他再三告诫载垣,务必要把谈判进行下去,由于俄国人的牵制,我们没有别的路径可供选择了,只能坚持划黄河为界,至于其他条件适当均可放宽。当前首要任务是想方设法借助列强的力量,压迫甚至是请求太平天国方面本着务实的态度,实事求是地调停蒲津关事件,并归还蒲津关。最后,他还告诉载垣,京城目前状况也不是很好,慈禧的残渣余孽不甘寂寞,正找机会兴风作浪。据可靠情报,李鸿章已经擅离职守,秘密取道返回京城,目的为了什么现在还不是十分清楚,但可以想象,他一定是想与慈禧取得联系。
看到这些迟来的消息,载垣没有发狂,而是轻轻一挥手,轰走了一切闲杂人等,把自己关在房门里,默默地坐了许久,脸上,挂着两行辛酸的泪水。
载垣对于军事并不精通,如果不是在来济南之前的一次军事会议上,曾听到过李鸿章就未来“赤匪”可能施行的战略的那一番高谈阔论,蒲津关到底有多大的作用,他还真搞不明白。
他本来以为,山东、河南都丢了,京城已经尽失战略屏障,眼下唯一依赖的就是一条黄河。直隶若想巩固,广平府(邯郸)、顺德府(邢台)就成了两大支点。可通过李鸿章的一番分析,载垣才闹明白了,单单依靠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