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着接触一下大唐的读书人,特别是那些没有争取到功名、回到家乡的读书人,看看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生活情况如何,毕竟如同于承惠、谭明晓这等的读书人是不多的,绝大部分的读书人,都是不可能做官的,一些人成为了本地的士绅,有着不错的社会地位,受到众人的尊敬,甚至成为耆老和里正吗,也有一些人很是落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不过见到谢老夫子的刹那,他改变了想法。
“这位小郎君,老朽冒昧了,可否问问你们做什么买卖。”
“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小郎君真是快人快语,老朽佩服,不过如今这世道,真正赚钱之生意,恐怕不是走南闯北做出来的啊。”
短短几句话,谢国喜再次肯定面对的小郎君不是做买卖的,大凡长期做买卖之人,来到某一个地方,总是会抓住机会,或是推介商品,或是询问商机。
谢国喜并不点破,话语一转,开始议论时政了,他谈到了平民百姓生活困苦,知识无人重视,建设无人提及,官府对平民百姓课以重税,导致物价飞涨,斗米一百五十文,百姓卖儿卖女为奴,面临饿死的境况,达官显贵醉生梦死,挥金如土。
谢国喜对朝政的这些评价是犯忌的,按说与小郎君刚刚见面,老成持重、见过世面的他是绝不会说出这等话语的,可谢国喜忽然发现,自己好像难以控制,或者说是专门说出来这些话语,印证面前小郎君的身份。
一边的谢玉鑫脸色发白,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说出来这些话语,这些可都是犯忌的话,在家里说说无所谓,可在陌生人面前如此说,若是有人故意到官府去告状,怕是要吃亏。
谢老夫子的话语,远没有刘允章的《直谏书》那么全面和深刻,所以这些观点,不可能引起李儒沛多大的惊奇,不过初次见面,谢老夫子就敢于说出来这些话,倒是不简单。
等到谢老夫子说完之后,李儒沛慢慢开口了。
“老先生,某是生意人,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