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愉呆愣,鬼美人不就是郑风吗?她的心狂跳不止,难道幻境可以更改记忆?公孙菊隐是被谁断去了右臂右腿?
桑愉揉揉眉心,眼睛忽攸一亮,摆出凤沼琴,从储物袋中弄出一面全身大镜,放在床前。
“您对着镜子不要动,我姑且一试,若是成了,您就可以复好如初,手臂和腿脚都会还远的。”桑愉因兴奋,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公孙菊隐想念女儿,看着桑愉发呆,伸手摸了摸桑愉的脸颊,按她说的,照着镜子,想象自己很久很久以前,胳膊腿还在时的模样。
聆听桑愉抚琴,公孙菊隐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万年前,她在深山里炼制丹药,阿崭为她去寻灵草仙花,有一次阿崭伤的极重,她守着他醒来,跟他说“阿崭,我流的是公孙家的血,炼丹术是我毕生所求,可这些,远不及你重要,你死,我绝不独活。”
郑风,四界最为风雅的男子,擅吹埙,她很好奇,风雅跟土里土气的土埙怎么能沾上边?她穿了宽大的男装去见郑风,可一眼便被他认出是女子,索性温了酒与他对坐畅饮,他却浅酌了两口就红了脸,丢下她落荒而逃。
她本没有将郑风放在心上,一入深山便是三年,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入山的第二年,爹爹亲自给她挑了吉日,把她许给了郑风。
她不敢忤逆爹爹,公孙家家规甚严,她怕保不住腹中的孩儿,她怕护不了阿崭周全,她吃下的灵丹只能替她遮掩三个月的孕气,三个月……她必须想法子出逃,此生,她只会嫁给阿崭。
她伪装的很好,挑喜服置新房,亲手绣了鸳鸯枕被,她对郑风心存愧疚,不忍让他娶了不喜之人,故而没有做那偷梁换柱之举。
她与阿崭之情,公孙家无人知晓,未免祸及阿崭,她只得自己一人出逃。
那夜,月光如水,她染燃了一颗丹药,暗处的守卫皆不醒人事,她只带了些平素使惯了的器物,开启偶然得来的远古传送阵,斜身望了一眼,爹爹送的墨菊屏风,踏入一片虚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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