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程咬金一边高声嚷嚷,一边用手从腰里摸出十两一锭的银子来,啪的一声放在桌上,指着银子说道:“这就是青州官银,小弟带来做寿礼的,齐州的样银跟这银子一模一样。”
叔宝一看是真事,就把那锭银子拿过来放在自己衣袖里。众位豪杰都傻眼了,一句话都没有。过了一会,雄信说道:“叔宝兄,这件事在你与尤员外、程知节三位身上,都还好办,独叫我单雄信做人两下为难。”叔宝开口说道:“怎么老兄反而两下为难?”雄信说道:“我与仁兄有一拜之交,发誓同生死共患难,真是莫逆之交。现在我求兄不要难为他二人,兄肯定也就依了。只是把兄解到京,如果有些差池,倒为那一拜,断送了兄的性命。如果要把尤俊达与程咬金交付给仁兄,他俩又是我前日邀请到齐州来,与令堂拜寿的。如果丢了性命,我于心何安?这不是两下为难吗?”叔宝说道:“但凭兄长吩咐。”雄信低头想了一会,说:“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希望宽限半天。”叔宝说道:“为什么要宽限半天?”雄信说道:“就当我们今天不知道这个事,不能辜负朋友的来意,明天还要到你府上给令堂拜寿,把薄礼献上。酒是不敢饮了,这样的心情还吃什么酒?告辞以后就散了。老兄就说经过打听,知道是他二人劫的皇银,然后带领官兵围住武南庄。他两个人也不是呆汉子,决不肯束手就擒,或者出来也敌斗一会,那个胜负的事,我们也管不得了。这也是出于无奈,叔宝兄看这样怎么样?”
叔宝说道:“兄长只知自己是豪杰,却貌视天下再无人物。”雄信说道:“秦兄是怪我的话了。”叔宝说道:“小弟怎么敢怪兄?以前小弟在潞州颠沛险难,多亏兄长活命之恩,不要说尤俊达、程咬金是兄邀请到齐州来给我家母做生日。就是他弟兄两个自己来的,咬金又与我幼年相交,刚才听了这事,就慷慨地说了出来,小弟没有捉拿他二人的道理。光说还不行,诸位兄弟还不放心,这里有个不会说话的证据,取出来给列位看一看才能放心。”雄信道:“请教。”叔宝从招文袋内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