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捕批文来,递给雄信。雄信和众人一起看了,上面只有陈达、牛金两个名字,并无他人。咬金说道:“正是我二人,一点也不差,拜寿之后,就和秦兄去见刺史。”雄信把捕批交给叔宝,叔宝接过来豁的一声,用双手撕得粉碎。这时李玄邃和柴嗣昌两个上来要夺,秦琼已经放在灯上烧了。
当时秦叔宝只是为了朋友,也没想过烧了批文,如何回覆刘刺史?这些人见他一时慷慨,大半拜伏在地。叔宝也拜伏在地。只为:
世尽浮云态,君子济难心。谊坚金石脆,情与海同深。
这时候李玄邃用手轻轻摸着前额,若有所思的样子。柴嗣昌背靠着椅子,好像也在想着什么。程咬金直直地站在那里,说道:“秦大哥,你这样做得不对。自古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给别人留祸殃。这事是我做的,怎么能连累你呢?只是前面因为抓不到我两个,已经连累了你;现在又烧了批文,如何跟刺史回话?这官儿一定会说你私通响马,治你的重罪。我没有老婆孩子,只有一个老母。幸亏有尤员外尽心供奉,饱食暖衣。你本来就是无辜的,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丢下老母娇妻,谁人看管?如今我有一个计策,尤员外你只要尽心供奉我老母,我出脱了你,我一个人承认了就是。杀人的时候本来只有我一个人,你也没有追赶解官,通名报姓时也只有我,没有你,这可与解官当面质对。明天拜寿之后,我一个人去自首,这样秦大哥失了批文,也不追究了。如果是烧了批文,放了我二人,我们岂不感秦大哥恩德,只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枉害了秦大哥。”
众人听了程咬金的话,都目瞪口呆,对他刮目相看。李玄邃说道:“这事我在烧批文时就想了。先前我恐怕秦大哥要救自己,不肯放了程知节,等到看见秦大哥愿意放了他两个的时候,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叔宝解往东都宇文恺处,我可以去找人说情,一定可以周全。想不到秦大哥烧了批文。现在我想,来总管原在我先父帐下,我们一直关系很好;况且叔宝也曾经为他效劳,我亲自去见来总管,让他找一个事情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