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正在衔杯谈笑之时,只见小校进来报道:“司徒翟爷,被元帅砍了。”雄信一听,大吃一惊,一只杯子落在地上,说道:“这是什么缘故!就是他性子暴戾,也该宽恕他,想当初同在瓦岗起义之时,怎能想到会有今天?”邴元真说道:“自古说一山不藏二虎,这事我早就料到了。”徐懋功说道:“目前举事之人,哪个不自认为是英雄?太可惜了。”李如珪说道:“可惜哪个?”懋功说道:“不可惜翟兄,只可惜李大哥。”贾润甫点头会意。
正在议论之时,只见手下进来说道:“外边有一个故人,说是要会李爷的。”李如珪走出去,拉着一个人的手又走进来,说道:“单二哥,你看谁来了。”雄信起身一认,原来是杜如晦,大家都通名叙礼。杜如晦对徐懋功说道:“久仰徐兄大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徐懋功说道:“小弟先前会晤刘文静兄,他极力称赞老兄的文章经济,才识敏达,世间罕有。现在到了这里,小弟应当退避三舍了!”雄信说道:“如晦兄,咱俩还是在涿州张公谨那里见过面,直到如今也没能再见面,让小弟时常想念。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杜如晦说道:“弟偶然在此经过,要会叔宝兄,想不到他领兵到黎阳去了。因打听到李如珪兄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哪里知道单二哥与诸位贤豪,多在这里。魏公这么短的时间,就干出这么大的事业来,将来麟阁功勋,都被诸兄占尽了。”单雄信喟然长叹,说道:“世间之事,反复无常,说什么麟阁功勋。听说老兄为隋家做官,为什么辞官了?”如晦说道:“四方混乱之秋,恋此升斗之俸,被奸吏当作马牛,岂能是成大器之人?”大家又说了些闲话,辞别起身。
李如珪拉着杜如晦、齐国远来到自己的寓所,设酒肴细酌。杜如晦说道:“我刚才从帅府门前经过,见人多声杂,不知有何事?”齐国远心直口快,说道:“没什么大事,不过帅府杀了一个人。”杜如晦问道:“杀了什么人?”李如珪只得将李密和翟让不睦,以至今日杀害说了,又说道“当初在瓦岗时,李玄邃、单二哥、弟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