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如何展现在“争”之中的?
因此之故,我们必须明白的是:君子并不是由“无所争”转向“争”了,而是这个无所争的情势或姿态一直要被“保持”和“贯彻”坚持下去的!这个“不争”如何“不”在“争”中消失呢?如何“无所争”并不取消“争”呢?严峻的问题依然是:是否君子在争中就消除了不争?或反之亦然。是否不争是本体的,而去争是用?——非也!
孔夫子或汉语思想的力量在于:这个“不争”并不是被消除在争之中的,哪怕是“争”的礼仪,而是让“不争”一直贯彻或贯通在“争”之中,或者与之并行的!让“不争”之“无所为”在“争”之为之中起“作用”!或者说,汉语思想的困难在于:一直坚韧地要保持“无所争”和“必争”——是否这就是所谓的儒家和道家的并存?但是,这其间难道没有被动性地隔离所产生的无奈或分裂?
汉语古老的智慧无疑最为体现在对生死的理解上,争之为争,最能体现争的“射艺”无疑也是为了最终在战争中杀死敌人,但是,我们的兵家思想却认为: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孙子兵法·谋攻篇》,这里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不战而胜的“善之善”才是真正的善或至善。因此如何消解“争”之中的暴力乃是君子要去面对“争”之中最为困难的硬核。
孔子也说道:“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卫灵公篇》15·22)——这里的矜庄或矜持是君子自重的姿态?一种含蓄的抗争?因为:“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为政篇》2·14)以及:“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子路篇》13·23)——因为君子既是从生命个体的独一性也是从义之周全或整全同时来看待生命的?不争似乎是求同,但是生命不可能不争,因此要“求和”,“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