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些是这些人侵占的,按照大人的意思,发还给苦主,剩下的已经不足五千亩,县学分了一部分学田,义庄,养济院,医馆也分了一部分,还有一些本在城外,扩城的时候被占了,剩下的不足一千亩,不过都是上等良田”。
毕德胜一听,这才想起自己是有这么吩咐过,时候也看了账册,当时事物多,没具体想,现在真是后悔死了。
“今年的秋税马上就到了日子,学生和府里商量过,人家也行了方便,答应皇粮按照往年的价格折价,这么一来,咱们县就得交纳七万两银子的正税,其他地方上的杂税还都没含在里面,杂税如果不收,衙门里的公费又得另外想办法,兵饷等等还需筹措”。
冯克东说的委婉,可毕德胜脸上臊得慌,别人养兵都是地方支应,到了他这里却得自己想办法,三四千人马就生生压得一个县喘不过气来。
“东翁,有些话学生也该说了,咱们的摊子铺的太大,东翁对地方也不忍盘剥,前面抄了周邦有等人的家产,是有些余钱,后面发卖食盐,建城卖地,又糊弄了一些,问题是东翁手脚太大,对小的们也不错,单是每月衙门的公费,细细算一下,就达到五千余两,这还不含巡检司招募巡丁的饷银,研究所也是像流水一般的花钱,几个月就花销了将近二十万两银子,海安那里每月能够上缴一万两银子,换在别处县里应该逍遥,可这万把两银子的商税,解回县里转手就不见了踪影,东翁,咱们是不是该收一收,把摊子拢一拢,盐标可要到明年六月才能进行,怕是捱不到那时候了”。
冯克东说完,签押房里静悄悄的,毕德胜打眼一瞧,大家都是表情严峻,乔致庸来过几封书信,信上也说,银号网络正在构建,约莫三月就能试营业,真正要有收益,还得到明年六月间,两样来钱的大路子,都是要到明年,算算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每月除了正税,应该还有华林负责的走私活计,可要填平这么大的摊子,真有些难办。
毕德胜沉思了片刻,既然他来到了这清末,又成了主政一方的父母官,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