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气力后,艰难地挪动着身子,他要补充食物和水。
在他转过身来的一刻,晓兰终于看到他手臂上的伤痕和被鲜血染红的两只手掌。
“啊,你怎么受伤了?”晓兰颤抖着声音问道。
“没事。就是擦破点皮。只要能磨断绳子,这点伤算什么?”王连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现在痛得厉害。现在喊痛有什么用,晓兰也帮不上什么忙。
“疼吗?要不咱们另想办法?”晓兰道。
晓兰男友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摇头。
他匍匐在地上,艰难地用嘴咬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水,瓶中多半的水洒在了地上。他再叼起一个馒头,啃了几口,这模样倒像狗吃食一般。
吃了两个馒头,他精神了许多。
获得自由和求生的欲望迫使他不得不鼓足余勇继续未竟的工作。伤口上的血渍已经凝固,随着手臂的晃动伤口再次淌出血来。每晃动一下,疼痛就更甚一分。
晓兰男友面目扭曲忍受着疼痛,一下一下还在石头上磨着。他背后的石头上已经沾染了一片鲜血。
晓兰不忍再看,将目光望向别处,耳朵里听到男友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晓兰男友的手臂似乎已经麻木了,机械一般慢慢晃动着,揪心一般的疼痛令他的思绪愈加清醒。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咒骂着老李头,仿佛要把身体的痛楚完全转移到仇恨之上。这种精神上的转移令伤口的疼痛不再那么明显,使他还能坚持下来。
在煎熬中时间一秒一秒度过,他似乎能听见秒针走动的声音。
老李头,我和你不共戴天!你等着,等我出去看怎么折磨你。晓兰男友满腔的怒火化作手臂上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