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枪口不朝自己人,真到了那一步,一把枪又放得倒几个?”
“一把枪加俩弹夹,也就61个人呗!”
“握草有这好东西你咋个不早放屁,你小兔崽子狼子野心坏水儿不少啊你,给我给我!”
“下赢了就给。”
“那不行,你这是乱我道心,本来能赢的也输了。”
“你老东西天天吹牛百步穿杨手起刀落刀起头落,这点事儿就乱你道心了?”
“小鬼子也算人?”
“不要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生物学是不会骗——”
“拿来吧你!”
李沧乐呵呵的又扔过去两个弹夹:“这可是承载了ICU梁副主任小舅子意志的圣遗物,沾着因果呢,你掂量好了再用!”
“有我重孙女儿重要?”老头儿斜睨,突然愣了一下:“就这一把?”
“就这一把。”
“它怎么就这一把呢?”
“不是你老糊涂了吧你,你真当我倒腾军火的啊,这玩意给你成打儿批发?”
“那不要了,你自个儿留着,我去把我重孙女儿叫上来!”
“老登,我都住这地方了,就这间屋子,你睁眼看看,你住大半年院了咋还一点医学常识没有,活吧你就,谁能活得过你啊?”
“老子当年身中八刀肚子上六个枪眼现在不照样插着根鸡毛尿管糟心巴拉的到处骂人?”
李沧一撩衣服,给他看了看后背。
老头瞳孔都缩成针尖儿了:“不是,祖宗,你小子正月十五刨人家祖坟尿人家棺材里了?”
第四天。
医院里还有一百五十个活人,不算福尔马林里泡着的冰柜里冻着的,各种物资凑和凑和够这些人活上一两个月都绰绰有余,但冲突不可避免。
枪响了三声,那个拿着枪从底下跑上来的被李沧用老头儿的吊瓶架从一楼直接杵回了负一层,小扈作为病人家属,长得还真有点水灵,跟老扈长相一点不沾。
“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