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大赵将军意气风发,迫楚人签下城下之盟。如今,河北军马接连告捷,而自己,自己却被幽禁在这座不大不小的庭院中,空有这满腔豪情!
赵破虏还打听到,楚国荆王萧纲多番作梗,有意减少军粮。如今楚军怨声叠起,迫使谢沁放弃北进幽州之策,转令沿河各郡将军严防死守,以备幽州军马趁机渡河!
一切形势似乎在渐渐逆转,赵恢只叹兄长无能,群臣奸佞,不动一兵一卒竟开城投降。
“丞相到!”一声悠长尖锐的呼喊划破了赵恢的沉思,他屏息凝神,同时也略带好奇,这大名鼎鼎的谢沁,究竟是何方神圣!
轻掩着的屋门打开了,当先入屋的是一批身披铠甲的士兵。而后,赵恢看见一位老者,鬓发花白,一缕白须垂过下颚,苍老的皱纹爬满了手和脸颊。那老者见得赵恢,深深一揖:“久闻弘德大名,今日一见,大慰平生思慕之渴!”
赵恢淡淡一揖,尽力保持着平日应有的镇定与从容:“败军之将,何堪言勇!”
“弘德(赵恢)何出此言?”谢沁露出平和而庄重的笑容,他微一摆手,示意侍者给赵恢斟上一杯热酒:“弘德深通军机,善用兵法,若非庙堂倾轧,老朽岂能侥幸?”
“是啊!”谢沁之言是那样的一针见血,如不是朝廷之中种种流动的暗涌,赵恢是绝然不处下风的。赵恢竭力保持着一种平静,淡然道:“往事如烟,败则败矣,赵恢岂敢奢望!”
谢沁笑着双手捧起酒杯,笑道:“弘德之言差矣。老朽在沙场浑沌一世,却从未与弘德对战这番畅快淋漓。所谓‘将遇良才’,想必如是!”谢沁言讫,将热酒一饮而尽,回忆起赵楚两国交战之时的点点滴滴,亦时不时的与赵恢商讨,切磋,与谢沁切磋之时,赵恢竟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畅快。
一名侍者疾步行至谢沁跟前,深深一揖,向谢沁递上一个狭长的木匣。谢沁淡然一笑,将木匣拆开,从中取出一张写了几行文字的羊皮卷。谢沁忽而浮现一阵难以名状的表情,他略思片刻,笑道:“离朝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