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确实第一次一口气杀这么多的人。
黑刀慢慢的垂下,刀身上残留的鲜血渐渐的汇聚到了刀尖上,变成血滴滴落在已分不清是雪还是污泥的地面上,看着仅剩的四名黑衣人踉跄的走向自己,安然喘了两口粗气,缓缓举起了刀。
当最后一名黑衣人在安然面前分成两半,一前一后的倒在地上时,安然强撑着慢慢的走到灰驴跟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半天的粗气后,一只手从肩膀摸向身后,然后另一只手举起黑刀,用刀尖慢慢的撬开那张嘴,把那颗挂在自己身上,跟着一直晃动到现在的脑袋丢在了地上,灰驴上前走了一步,伸出前蹄,一下把那颗脑袋远远的踢开,像是要为被那颗脑袋折磨的痛快不堪的主人出一口恶气一样,踢开了那颗脑袋,灰驴低下头,轻轻的拱着安然。
安然气还没有喘匀,无力的伸出手拍了拍灰驴的那张长脸。
灰驴看了看安然,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后,四腿一曲,爬在了地上,又偏头扯了扯安然身后的衣服,示意安然靠着自己的身体。
靠在灰驴的身上,安然松开黑刀,伸直两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的睡了过去,雪还在大片大片的飘落,地上的尸体和被踩成了污泥的雪渐渐的又被蒙上一层淡淡的白色,要不了多久,不关是尸身还是污血都会被白雪所掩盖,到了明天,远远望去,小树林里又是一片洁白,那些拥挤在一起的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之前那两名燕国修者拴在树上的两匹马,被白袍人骑走了一匹,剩下的一匹正在那不安的喷着响鼻,围着那棵树不停的转动着。
睡梦中的安然感觉手上传来一阵阵温暖滑腻,睁开眼睛,看到灰驴正站在自己面前,用舌头不停的在自己手上舔着,安然抬起手拍了拍它的脖子,坐起身来。
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动作稍微大些,便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安然慢慢的脱去身上的衣服,从包裹里拿出之前换下的衣服准备穿上,想了想又把剩下的那套没有穿过的衣服拿出来抖开,撕成条条,缠住身上那些比较深的伤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