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东主的话店中到不曾发生什么事,只是午时左右牛宝、王二回来更换了行头出门时,曾有个来钱号存兑军丁于店门前向伙计问起过二人,被伙计敷衍过去了。”赵有贵不顾额头汗迹渐多轻声回答道。
范永斗目射寒光,语气渐冷的问道:“那军丁是什么人可打探清楚了?”
“回东主,接到伙计禀报我立刻支派人跟着前去打探了。跟随的人回说那人到了正阳门排队准备去了南城,有兵马司的军兵曾盘问于他,远远的听那人回说是大同正兵营的,前往外城去探亲。由于外城世道不靖,而且隐隐似乎有另外一伙人在跟着他,支派去的人不敢继续便回来了。随后小的又回头仔细询问了接待他的伙计,听伙计讲此人确实说过要去走亲,而且买了不少走亲戚的礼物,在结合他的打扮以及存兑了八百两之巨。小的怀疑他是大同某个军将的家丁带着主将的巨资前来存兑,顺便探亲,在某处看见了牛、王二人,结果来存兑之时又遇上了,便问了起来。由于伙计机灵敷衍得当,其并未有所怀疑,于是存兑完毕后便继续探亲了。由于存兑之资巨大其主将并不放心,暗中又遣人悄悄跟随,一则保护二则防其携款而逃。”赵有贵满头大汗的小心答道。
范永斗盯着赵有贵看了许久,然后闭上眼,轻声道:“明个给我派人去南城兵马司打探清楚他究竟是谁?去南城干什么去了?我要实情,不要猜想。对了,一会儿把今个派往四九城各处去办‘那事‘的人都给我找回来,让他们都给我回介休总号去,顺便把今个收集来的邸钞和我从关外带回来的那只鹞鹰也带走,另外‘那事‘找个浪荡子出面雇些灾民继续,现在下去吧。”说罢范永斗挥手示意赵有贵离开。
“是东家,我这就下去安排。”赵有贵见状赶紧施礼告退,然后轻声离开,并小心的带上门。赵有贵离开后不久屋内传来一阵悠扬的昆曲声:“…耕田所得利几何?十倍尔!珠玉所赢利几何?百倍尔!若立一主利几何?此一本万利也…”
于此同时井儿胡同苏家屋里,老舅苏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