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听了刘兴业的一番诉说,双眼通红,一声不吭,只是颤颤悠悠的掏出眼袋,坐在炕上默默地抽着烟锅。舅妈柳氏在一旁低着头暗暗的擦着泪,一边嘀咕着:“老天爷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呢…”
如此大约过了一袋烟的功夫,老舅苏茂财将烟锅放在炕桌上,然后抬头对刘兴业道;“兴业啊!跟老舅说说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吧?”
刘兴业望着老舅闷声说道:“外甥如今哪有什么打算,只求老天庇佑能使外甥于战阵之间斩杀虏酋,一者报仇血耻二者光耀门楣最后、若是…”不由得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老天不庇,外男战死了,这也是外男的命数吧。”
“兴业,你可不能这么想啊,你老刘家就你这么一条血脉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日后如何去见你父母!听舅母一句,咱找大人们使银子消了差遣,再去找卫所、衙门使银子说说情消了军籍,咱就在京城落户,跟着你几个表兄弟去琉璃场上工,或者我和你舅舅出钱咱作小买卖,再娶一房生个大胖儿子,咱就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别过这刀头舔血的日子。听话啊兴业!”舅妈闻言急的赶紧的上前拉住刘兴业的手流着泪劝道,然后回头对着苏茂财吼道:“老头子,你倒是劝劝你外甥啊!不然日后到了那边我看你怎么和妹妹、妹夫交代!”
“兴业,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啊!你舅母这些话在理,你不能过这刀口舔血的日子,明个我就找人给你找人去衙门打听打听,和左右借点银子,咱把籍给改了,好好过日子。”老舅望着刘兴业激动道。
望着老舅、舅母关心的面容何话语,刘兴业不由的红着双眼,面容激动道:“舅舅、舅母莫要为兴业忙活了,这条路是兴业自己的选择,破家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为人子为人夫父若不能手刃仇人,日后何以在九泉面对他们。况且兴业这些时日里每日夜里回转尽是当日的幕幕场景,若不能报仇兴业如何能安眠。”
“嗨,你,你这是何苦啊!”老舅见此不由的别开头,面朝一边哽咽道。
“甥男如今别无所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