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山越祖郎所部。
中平三年(公元187年)四月,山花烂漫,春意盎然,正是生机无限的季节。
苗刀,锋芒毕露的一把苗刀。
祖郎双手紧握,高高举起,对准木桩,力贯双臂,“嗬”暴喝一声,一把劈将下去,果然木桩应声而成两片,再回头看那苗刀,刀声光洁竟然没有一丝卷皮。
“果然好刀!”由衷的赞叹,但这中间是人都可以听得出有着一丝仇恨、担忧。对于扬州的汉人而言,掌握这种铸刀的技术,那是绝然的好事,而对于山越而言,尤其象祖郎这样深深痛恨汉人的山越人而言,那必然是一件坏事,大大的坏事。
祖郎单手执刀,将平日里使惯的剑术略加变化耍将起来,使到痛快处,这刀和人便似长在了一起,刀挥动的速度已然极快,远远望去哪里还分得清楚刀光、人影。“去!”
随着一声厉喝,祖郎稍一立定,单刀甩手,呼啸而去,“当”的一声,苗刀直贯而入一桩参天大树,没至刀柄,震动中绿叶落了一地。也许在这一掷当中,已然包含了将一件心爱之物完全舍弃的决绝,所以刀掷出之后的速度与力量之大,都已经出乎祖郎自己的意料之外。
“好!”赞叹之声响起,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兴奋。祖郎回首微笑,但当他看到那一撮赞扬自己的山羊胡子,他就再也无法兴起微笑的感觉,这撮山羊胡子总是给祖郎带来太多的紧迫感。
“好是好!可惜那是汉人的玩艺!”
一语中的。
“那焦先生意下如何?”祖郎的语气中竟明显带着不快。
焦先生不是别人,正是焦征羌。也不知怎的给他买通了张让,竟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洛阳的天牢中放了出来,他在扬州已经完全没有家,他要报仇!
“汉人与山越结好,却只卖些食盐、渔货,却从来没有刀枪箭戟卖来,而我们给汉人的却是可以炼就苗刀的玄铁。”说着目光遥遥望着那把插在大树上,兀自震颤不已的苗刀。
苗刀的锋锐,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