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师傅以前是个理发的,还有两位化妆师傅,一位是唱戏的,还有好像是画画的,都被师父拉拢来进了入殓师做活。
田师傅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人不高,瘦骨嶙峋的,一头的白发和长长的眉须却让他看起来还有点精神矍铄。
田师傅在这里做了三十年了,即使可谓是一流一的,绝对不比那些专业学校里出来的殡葬专业的大学生差。我记得刚来的时候,我和杰子推着一具尸体去灵堂准备进行家属告别仪式,等我和杰子把盖尸体的白布掀起来的时候,尸体的模样惊得我一身冷汗,不是诈尸了,而是比诈尸还要诡异。这具尸体是田师傅做的,把死者画的叫一个栩栩如生啊,口红粉底眼线是一样不差,除了不会喘气,和活人是一样一样的,甚至比活着的时候还要漂亮,简直不能用栩栩如生来形容。
田师傅的技术我们可见识到了,高手,绝对的高手。
杰子拉着我去了工作间,隔着窗户就看到田师傅在埋头工作,一手拿着刷板,一手拿着刷子,给尸体面部擦拭。
进门问候了田师傅一声,也没应,只是默默的工作。杰子也让我别打扰他工作,不然田师傅发起脾气来可是很厉害的。
就这样,我和杰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田师傅给一具本来已经发白发胖的尸体化了妆。用棉球消毒,擦拭眼窝,挂掉因为死亡时间过长面部细菌滋生多出来的油脂,给尸体注入防腐水,在脸上刷点粉,描眉,涂口红,擦眼影,梳头发,用石膏把尸体的鼻腔口腔塞满,整整的一套做下来,差不多要三个小时,三个小时,田师傅全都是站着。
最后画完妆,田师傅用消毒水洗了洗手,我和杰子凑过去看,他娘的,真真的比生前还要漂亮,杰子刚想用手碰碰,被我拦下来了,这是对死者的不敬。
田师傅坐在工作间的沙发上休息,我赶紧递给他一支烟给他点上,“田师傅辛苦了。”
他接过烟,笑眯眯的看着我,没说别的,“峰子,杰子,你们俩对这个死有什么看法?”
我迟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