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脸上哀色尽现,一双美目轻沾盈光。
“父亲,祖父曾教我: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连三岁的娃娃都知道孝敬父母,女儿怎么容得下有人污我母亲如此?倘若这样。我还能无动于衷,顾及姐妹情深,我怎么对得起怀胎十月,九死一生把我生下,含辛茹苦抚我长大的母亲?我还有何脸面侍奉在母亲左右?做弟弟们的表率?
我蒋欣瑶虽是闺中女子。却也懂得羊羔跪乳,乌鸦反哺。当今天子以孝治天下。三姐姐,虽然你不是母亲所生,但母亲可曾亏待你一分一毫?你这样出言污辱嫡母,眼中可有仁义孝道?可有礼仪廉耻?别说这次,但凡我听到,看到你再如此行径。我蒋欣瑶便是拼了性命,也得为我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顾氏早就听得泪如泉涌,捂着帕子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蒋欣瑶锐利有神的看着老太太,扑通跪下,强忍着泪道:“祖母,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蓄我,长我育我,顾我得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祖母,孙女不孝,德行有失,是打是骂,全凭老太太作主,孙女绝无二话。”
沈氏心中赞道:四妹妹果真厉害,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情真意切,感人肺腑。老太太便是有心想帮,怕是也心有余而力不从啊。堂弟端的是好眼光啊!
陈氏被感动得眼泪直流,边用绣帕掖着眼角,边叹息道:“真真是个孝顺的孩子,这话,就该让府里的几个爷们都听听。”
老太太一言不发,面色灰白,余光瞥见脸色铁青的蒋宏生,心中哀怨。
珊儿啊珊儿,天大地大,大不过一个孝字。今儿个你可是昏了头了。这被骂之人不仅是你的嫡母,还是你父亲最爱的女人,我好不容易为你争取过来的一切,就这样被你几句话,打回原形,众目睽睽下,让我如何保你?
蒋宏生心下大失所望,脸黑如底锅,显然已是动了真怒。
前些日子,你祖母跟我说,三丫头一日大似一日,总不能让她顶着个庶出的名头说亲吧,让我把你记在二太太名